谢蕴张了张口。

    “知福吧。”小青梅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声音淡得淹没在风中：“莫要等失去了才后悔。”

    谢蕴目光闪烁。

    她、莫非是想起了师父？

    乔岁是师父某一天从外面带回来的婴儿，从不假手于人，亲自照料，惹得宗门上下常常在私底下打趣称乔岁为老掌门的私生女儿。

    也因此，乔岁与师父感情最深。

    他紧抿着唇，徒然间想到在山坳祭坛上看到的那一具尸骨，胸口上的三道剑伤……与老掌门一致。

    话刚到了嘴边，眼角的余光就瞥到肩膀处油乎乎的手掌印，脸色瞬间黑如锅底。

    “……乔！岁！”谢蕴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她竟然把自己衣服拿来擦手，欺人太甚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一朵幼苗从他发丝间冒了出来。绿色小苗只有两片叶子，食指长，迎风招展，随风律动。

    “咦？”乔岁好奇地瞪圆了眼，伸手戳戳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谢蕴后退两步，忙抬手捂住脑袋，脸颊爆红。

    “三日朝长在你头上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闻言，纷纷围上前。

    谢蕴冷冷一瞥。

    奶凶奶凶的。

    大伙儿见状隐忍发笑，好在都顾念对方薄脸皮，无人再上前一步。

    “乔仙子，我表弟头上长草，这事正常吗？”赵长空担忧的问。

    赵小公子面色不动，悄悄竖起耳朵听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乔岁摇摇头。

    赵长空噎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