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李长江刚到单位没多久，李怀德就打电话让他过去一趟，并告诉他这回杨厂长要吃一个大瓜落了。李怀德给他家老头子说明了情况，老头子表扬了李长江，并说李长江见微知着、一丝不苟，防微杜渐是人民的好同志，反观杨厂长遇见问题回避问题，只知道完成政治目标，而忽略人民和国家财产安全，这是严重的官僚作风。直接打电话给老对头，劈头盖脸一顿骂，说他任人唯亲，不懂大局，不配做他的对手，那恨铁不成钢的劲，那怒其不争的样子，差点把对手气坏了。其实到了他们这个地位，争得不过是脸面，谁也无可奈何谁。可以想象，杨厂长会受到怎么样的批评。干了半辈子了，连个20多岁的小年轻都不如。

    这不李怀德告诉完之后，直接说10点开会，中层干部会议。于是李长江和李怀德在9点45的时候，就出发去会议室了。

    大会还是由苗书记主持，中层会议，其实就是轧钢厂内，处长级别以上的管理层，其中可能级别最低的反倒不是李长江，李长江的行政等级高17级。

    大会开始，这次大会基本上就两个目的，处罚一些人，奖励一些人。

    首先，开始的是杨厂长的自我批评。

    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，什么只看目标，不注重长环境，急于求成，说是自我批评倒不如说是洗白大会。李长江看在眼里，乐在心里，你可别承认自己的错误，就你这个性格，你永远认识不到自己的问题，早晚得倒霉。你已经不是拍领导马屁了，你是拿领导的话当圣旨。不顾代价的干。反正杨厂长哩哩啦啦说了一大堆没有营养的话。然后开始批评其他同志，杨厂长批评其他同志可是真狠，刀刀见血。说办公室主任，为什么看到问题，不指出问题，为什么用了这么多电量，无动于衷。财务部为什么一车间电费用了这么多不知道汇报，你们在瞒着什么，什么是能瞒得住的。

    有些人有能力的人，只看一张纸就能看出问题来，你们包庇的什么。最后的结论是给予办公室主任和财务科科长，厂内严重警告处分，电工组组长玩忽职守，对于车间检修不认真，给予厂内警告处分。

    下面有请此次事件的主角，李长江发言。

    李长江看了看李怀德，李怀德向着李长江点了点。

    李长江说到：“我相信现在有很多人恨我，恨我多管闲事，干好自己的维修工作得了，可是在座各位有没有想一想，如果此次没有李厂长得支持，没有杨厂长得许可，而是继续生产等着问题暴雷，会不会有工人兄弟受伤，会不会机器损坏，我不是在这里唱高调，拍马屁而是为了把咱们建设得轧钢厂更好，咱们这面浪费了几万度得电费，这部分钱国家没拿到，工人没拿到，在座各位也没拿到，但是如果有了这笔钱，工人可以吃的好点，设备可以使用最新的，即使用在形象工程上面也让人心旷神怡。我作为轧钢厂人，坚决不能忍受如此大规模得浪费。我的发言完成了，苗书记”

    “作为轧钢厂人，咱们得第一目标为了轧钢厂好，李处长说的没错。”

    对于此事事件，为了避免国家损失近万度电量，不计个人损失，勇于担当敢为天下人先的李副厂长，提升行政干部为11级，任第二副厂长，对于一丝不苟，防微杜渐的李长江，升级行政干部16级，工程处电功率科集体三等功，维修科集体三等功。

    最后，苗书记总结发言。工作一定要坚持己任，以人为本，防微杜渐，马虎不得，有的时候看见不管不是在帮助同事，反而是害了同事。然后散会。

    散会后不久，李长江从李怀德得办公室出来，李长江知道他现在得罪了一大批人，特别是管理生产派系得杨厂长。但是李长江不后悔，这事就是李怀德管理出了问题，李长江也要坚持指出来并且检修，做人起码要有最基本得底线。

    中午吃饭，按理说李长江现在的级别可以去小食堂吃饭了，但是李长江没有去，当官的他只认识李怀德，去了小食堂也没有人理他。

    中午吃饭，李长江像往常一样打饭，工人们看到李长江过来都很尊敬，李长江打完饭菜自己坐到一个没有人得座位上，不大一会，于海棠走了过来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