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章(1 / 2)

    为了保住全勤,发篇小故事,待会修改…

    城中县衙中,身穿官服的士兵站成两排,每人手中都举着一根木棍,不断敲打着地面,传出整齐的敲打声,士兵口中不断喊着:“威~武~”二字。

    体型发福的县太爷穿着一身官袍,神色猥琐地从偏门疾走进来,坐上公堂那尊精美的棕色太师椅上。

    县太爷手握醒目,狠狠一拍,顿时,两侧兵勇的‘威武’声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县太爷左手捋了捋嘴角上的那搓八字胡,跟台下一位正在跪拜的一位中年男子对了对眼神,心照不宣地一笑,犹如两只老狐狸。

    收回目光,县太爷正了正神色,庄严地问道:“是何人击鼓报管?”

    那位跟县太爷对眼神的人冷哼一声,侧头瞥向右侧的那人,他的右侧同样跪拜着一人。

    那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,老人头上花白的头发,如那白雪般耀眼,经过无数个岁月打磨的肌肤呈现黝黑色,与那满目疮白的头发,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感。

    老人脸上尽是挂满了泪痕,内心的憋屈全部展现在这张沧桑的脸上。

    老人身上披着粗糙的孝服,对着县太爷沉重的磕了个响头,凄惨呼吁道:“是草民击的鼓,报的官。”

    县太爷神色微冷,冷哼一声,道:“你有何冤屈,尽数报来。”

    “县太爷可要为草民做主啊~”老人哭丧着说道:“草民膝下仅有一子,在城东经营着一家烤肉店,日子过得倒是还算安生。”

    “但,就在三天前,那钱长富的儿子钱贵生,到我家烤肉店吃烤肉,吃尽后,钱贵生扬声说这烤肉不是人吃的,我儿不服,上去与其理论,结果被钱贵生和他的家丁打得不成人样,差点气绝。”

    “我请来城中的震医师来给我儿吊命,但今日下午还是医治无效,气绝人寰,今日,我要报那钱长富之子钱贵生,蓄意杀人,求县太爷明察!”

    老人刚说完,他左侧的钱长富顿时火了,怒目圆睁地盯着老人,怒斥道:“老家伙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讲!什么叫蓄意杀人?谁看到我儿子杀你儿子了?!”

    平日里,钱长富家大业大,被他那么一吼,老人估计都要吓破半个胆。

    但今日,儿子的死似乎让老人添了几分傲骨,也不顾将来报复什么的了,对着钱长富嘶吼道:“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你儿子将我儿子打死的事?你那儿子,好事不做,坏事做尽,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霸!”

    钱长富怒目圆睁,死死盯着老头,拳头紧握,就要挥出。

    这时,公堂之上,醒木一拍,县太爷怒斥二人道:“肃静!”

    吓得两人赶紧跪伏在地。

    县太爷微微侧头,问道:“那钱贵生在哪?”

    正在堂下左侧,正站着一位长得贼眉鼠眼,身着青色长衫的师爷,听得县太爷发问,连忙作揖道:“回太爷,钱贵生已经被收押,正在后堂候着呢。”

    县太爷点点头,努力装出威严正义的样子,义正言辞地说道:“来人,传钱贵生!”

    师爷正了正嗓子,将县太爷的话大声重复了一遍:“传,钱贵生!”

    不一会,钱贵生便在两位兵勇的押送下,来到了公堂前。

    钱贵生,人如其名,生得金贵,身上穿的那叫一个衣冠赫奕,身着丝绸锦绣,金玉缠腰,头顶白玉束发冠。

    他穿得好似一个书生,但却生得一莽夫的身材,虎背熊腰,满脸横肉,若是手上再握把菜刀,那就妥妥的一屠夫样。

    钱贵生来到大堂,撇了一眼告状老头,暗暗啜了一口口水,一脸不屑样。

    “跪下!”两位兵勇踢向钱贵生的后膝盖,钱贵生一脸不情愿,但还是重重跪在了钱长富身旁。

    “钱贵生,你可知罪?!”县太爷对着钱贵生怒问。

    钱贵生头一杨,傲气满满地道:“草民不知!”

    县太爷脸色一横,手上醒目狠狠落下,怒斥道:“你可知不杀人了?!”

    钱贵生冷哼一声,不服道:“我三天前打的人,今日才死,怎么能说是我杀的?”

    “再说。”钱贵生补充到:“田仲那奸商患有喘鸣(哮喘),整日咳个不停,我怕他是吃错药死的吧,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钱贵生丝毫没有感到半分悔意,说完后竟还哈哈大笑起来,笑着的同时,他还望向被他气得满脸通红的老人,仿佛要把他气死才肯罢休。

    钱贵生一直笑着,直到太爷再次拍下醒目后才停下来。

    县太爷眉头微微一邹,这场官司在一些不合理不合法的手段上,已经单方面内定了输赢,但看着钱贵生傲慢的样子,县太爷感到极为不爽,怒斥道:“你为何要打田仲?速速招来!”

    钱贵生冷哼一声,说道:“我去那烤肉店吃肉,本以为是这老头主的厨,结果吃完后才发现,这是那田仲烤的,这人生患喘鸣,整日咳嗽不止,那口水必定全都在烤肉上,这还能是人吃的?!万一他这喘鸣传到我身上,那我岂不是要跟他一样成个短命鬼?发现这件事后,我极为不爽,谩骂了两声,那田仲上来与我争论,当时我正在气头上,便招呼家仆,打了他几下,临走前,他口中还在骂,可看不出要死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屁!”田老头红着脖子,怒吼道:“我儿子虽患喘鸣,但每次烤肉时,都用布将嘴巴缠起来,肉上怎么可能有口水?!分明是你刚在赌坊输了钱,心情不爽,将我儿给打了!”

    县太爷没有紧凑,看向下方的师爷。

    看着太爷传来的目光,师爷那老鼠般的双眼虚眯一会,片刻后捋着嘴角那搓八字胡,富有深意地一笑,对着县太爷作揖道:“在下认为,有必要令医官查看一下田仲的尸身,查明死因。”

    县太爷闻言,微微点头,对着田老头问道:“你儿子的尸首在何处?”

    提起儿子的尸首,田老头不禁潸然落泪,带着哽咽的声音回应道:“尚在家中堂前。”